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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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宋禹馳，陳飛和淩一帆聚在一家新開的游戲廳裏。
陳飛絮絮叨叨：“要不是看他被打得頭破血流，我就要上去補兩腳了……”
淩一帆聽煩了：“差不多得了啊，我們那校友可沒吃虧呢，你憤憤不平個屁。”
陳飛眉頭一擰又傻笑起來：“也是呵。”
宋禹馳無聊地按著游戲手柄：“到底啥情況？”
淩一帆：“那胖子就是這後面的人，直接跑回家了。應該是網上輸了錢，一回家就跟他老婆幹起來了。特兇殘，頭都打破了，還是我叫的120。”
陳飛還是不爽：“那變態就是欺負小女生發洩，沒膽的慫貨一個……”
心不在焉地玩了兩把，宋禹馳把手柄一扔：“我先走了。”
陳飛和淩一帆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啥情況這是？
陳飛一臉掃興地跟著站了起來：“那，那我也走吧。”
宋禹馳頭也不回的：“你走個屁，連贏了三把，眼都還冒著光呢。”
淩一帆把陳飛往椅子上一拽：“繼續，人家不想帶你玩呢。”
陳飛雲裏霧裏地坐在了椅子上。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陸青柚終於發完了傳單。她揣著剛到手的熱乎的60元坐在廣場邊的站臺上等公交。
工作圓滿結束，陸青柚終於喘了口舒坦氣。
可一擡眼就看到宋禹馳從對面的樹蔭下朝她走來了。
“哎。”宋禹馳一臉不懷好意的陽光燦爛，“我餓了。”
陸青柚當時隨便應了一句就走了。
城市熙熙攘攘，咋這麽快就又相逢了？
陸青柚摸了摸口袋裏的60元，加上出來時帶的零零散散的大概二十幾元。
她難為情地指了指對面的面館：“要，要不我請你吃面條？”
宋禹馳笑了一聲，徑直朝前走向拉面館。
陸青柚點了碗酸湯魚面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好一會後，宋禹馳嬉皮笑臉地在她對面坐下了。
一張桌子的距離太近，陸青柚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陸青柚似乎與誰都有距離感，唯一被纏習慣了的就是丁卉。
而現在的宋禹馳，就像中央空調似的。
他時常掛著笑，周圍圍著一群人。陸青柚不習慣，但也討厭不起來。
陸青柚吃著面想了想他們之間的交集，剪不斷理還亂。
塵歸塵土歸土，由他去吧。
陸青柚無意一瞥，看到宋禹馳的面碗裏堆得滿滿當當，牛肉面加了荷包蛋，雞腿，大排……
這……
這是鐵了心要把她薅禿了？
陸青柚差點噎著了咳嗽不止。
宋禹馳一臉得意。
他明晃晃地看向陸青柚，發現她今天的馬尾綁得很高，看起來幹凈利落。
或許是被曬了一上午的緣故，臉蛋兒緋紅。可脖子和手卻很白，手背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像是一捏就會碎。
宋禹馳不禁皺了皺眉。
這人吧，渾身寫滿了弱不禁風。
可偏偏那眼神，那些做過的事都勁勁的。
陸青柚低頭吃著面，心裏直打鼓。
不會請吃個面還要借錢吧？
心不在焉地吃完面，陸青柚戰戰兢兢地去付錢。
“你好，一共82。”
陸青柚把紙幣全部拿了出來，又在包裏搗鼓一陣掏出了兩枚硬幣。
還好，夠了。
陸青柚忽略宋禹馳的目光徑直走向公交站。
陸青柚站在站臺上在包裏摸來摸去只找到一枚一元的和一枚五角的硬幣。
可到學校的公交得兩元呢。
陸青柚著急。
又細細摸索了一陣，陸青柚擡頭看向廣場的宋禹馳，兩人隔著一條人行道默默對視。
一人焦急，一人得意。
陸青柚咬著嘴唇，不甘心，就差五毛而已。
可就是沒有。
宋禹馳笑著揮了揮手，轉過身走了。
“宋禹馳！”陸青柚著急地叫了一聲。
周邊都是陌生人，除了向那個“罪魁禍首“借錢，陸青柚真的沒轍了。
這是陸青柚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宋禹馳心中不由一震。
猛然間有種身處電視劇裏生離死別的分別場景的感覺。
他有些嚴肅地回過頭看向陸青柚。
陸青柚剛要開口，就聽到“叮”的一聲，一枚一元的硬幣從她手裏的小本子裏掉到了地上。
陸青柚尷尬地擺了擺手：“沒，沒什麽。車來了，我走了。”
宋禹馳看著陸青柚上了公交，他莫名地嗤了一聲。腦子裏都是陸青柚喚他的聲音。
還有盯著他的那雙眼睛。
黝黑黝黑的，卻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在學校的小山坡上看見她時的情景。
對，就像那天傍晚突然從草地上竄出來的那只小黑貓似的。
小黑貓假期前三天每天上午都在城裏發傳單。領頭的小姐姐見她表現好，額外給了20元獎勵，三天共賺了200元。
空閑的時候，陸青柚就沿著校園的小道，體育場，小山坡晃一圈。有時心血來潮還去跑道上跑幾圈。
陸青柚越來越愛動了，食欲也變好了，渾身都充滿了勁。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也清醒了起來，說話也越來越利索了。
陸青柚坐在食堂邊的小山坡上，一邊擼著玩熟了的小黑貓一邊看著墻外日漸斑斕的遠山。
她仔細地想了想，現在的她全靠自己養活自己，可賺錢不易。
老謝說她考不進前十就要取消她的生活補助金了，陸青柚心裏直打鼓。
她後知後覺，即使這次憑記憶考進了前十，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所以，除了拼成績，她別無選擇。
陸青柚重新做了一份詳細的學習計劃，她必須重新開啟自己的學習生活。
想著想著，陸青柚擡眸一看，天色已近黃昏。
陸青柚站起來準備回宿舍了，她無意瞥到了斑駁的圍墻。想起了鷺城廣場上那個明媚的少年。
陸青柚抿了抿嘴轉身走了。
4號開始，陸青柚就要去閱覽室值班了。雖然管理員張老師兇巴巴的，但那確實是個能讓人靜心學習的地方。
假期的圖書館整棟靜悄悄的，陸青柚整時上下班。按著自己的計劃一點點地達成目標，充實而忙碌。
很快就到了7號，校園裏越來越熱鬧了。但同學們懶散的狀態裏多了一絲焦慮。
因為大家都知道第一次大考的成績出來了。
同樣，陸青柚也是茫茫然的。
臨近晚自習，書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堆得比人頭都高的八班教室就安靜下來了。
同桌許願正對著一道函數題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全然沈靜其中。
陸青柚整理好課桌，拿出了今天要完成的習題，隨即晚自習鈴聲便響了起來。
教室裏只有翻書書，以及筆尖與紙張的碰撞的唰唰聲。
不一會，陸青柚發現桌角出現了一道陰影。她筆尖一頓擡頭對上了班主任老謝那張難以名狀的臉。
“哎，你真是……”老謝用卷成一團的數學試卷在陸青柚在桌角上敲了兩下。“你知道你數學考了多少分嗎？”
陸青柚停下手裏的筆剛要接話，外面就響起了敲玻璃的聲音。
老謝看到了走廊上的肖校長，趕緊走出去。
話說一半不憋死人麽，此時陸青柚寫作業都沒心思了，她若有所思地轉起了筆。
難道題都被記岔了？
許願擡頭推了推厚重的眼鏡湊近低聲問：“是不是數學成績出來了？”
被別人這麽一問，陸青柚心裏一慌。她回道：“應該是。”
陸青柚又看了眼窗外，心裏越發著急起來。
畢竟對於陸青柚來說，成績就是飯碗。
可是外面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呢。
陸青柚轉頭看到許願還在解那道函數題，她忍不住指了過去：“在這裏畫條輔助線。”
許願恍然大悟，而後又一臉疑惑地看向陸青柚。
老謝終於進來了，他站在講臺上攤開試卷拿起最上面一張後讓人把試卷發下去。
老謝看著手裏的試卷，搖了搖頭：“明明可以得滿分，偏偏括號能漏一半。你這兩分冤不冤，哎！”
“哇，有人要滿分啊，厲害了。”
“那肯定是許願了，哪次不是她第一。”
許願看著自己桌面上126分的試卷，手都發抖了，臉也紅了。
除了她，到底會是誰？
陸青柚等呀等，等到最後發完了也沒等到她的試卷。
陸青柚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滿分的難道是她自己？
她擡頭看向講臺上的老謝，老謝一臉遺憾的樣子看了她一眼。
教室裏熱鬧了一陣後，老謝用黑板擦拍了拍講臺：“好了，我們把試卷講下。陸青柚和許願共用下試卷，你這個先借給我用用。”
“嗯？是陸青柚？不可能吧。”
“會不會是抄的？”
“肯定是抄的，她在我們班不是倒數麽？”
“我去，哪裏能抄啊，麻煩告訴我一聲唄。”
陸青柚瞬間有點心虛，起高了，確實難以服眾啊。
她看向老謝。
老謝拿著三角板泰然自若地敲了敲講臺：“安靜！”
“記住，我們班是年級唯一的拔尖班。能進我們班的人都是佼佼者，都是人上人。”
陸青柚瞬間穩了重心，哪怕只有唯一的支撐，也踏實多了。
“那也不可能第一啊。”
“太奇怪了吧，她說話不都費勁麽。”
“就是，肯定有貓膩。”
老謝又重重地敲了下黑板。
“我現在告訴大家，陸青柚是以全鷺城市第三的成績考進我們學校的，沒什麽大驚小怪。”
“還有陸青柚不是啞巴，她只是不愛說話。”
大家面面相覷，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可陸青柚心緒翻騰，她沒想到老謝會是如此的態度。
課後，老謝把試卷放在了陸青柚的桌子上：“考一次好成績不是什麽本事，能一直保持才是本事。”
咋還是這麽兇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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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馳，陳飛和淩一帆聚在一家新開的游戲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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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一帆聽煩了：“差不多得了啊，我們那校友可沒吃虧呢，你憤憤不平個屁。”
陳飛眉頭一擰又傻笑起來：“也是呵。”
宋禹馳無聊地按著游戲手柄：“到底啥情況？”
淩一帆：“那胖子就是這後面的人，直接跑回家了。應該是網上輸了錢，一回家就跟他老婆幹起來了。特兇殘，頭都打破了，還是我叫的120。”
陳飛還是不爽：“那變態就是欺負小女生發洩，沒膽的慫貨一個……”
心不在焉地玩了兩把，宋禹馳把手柄一扔：“我先走了。”
陳飛和淩一帆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啥情況這是？
陳飛一臉掃興地跟著站了起來：“那，那我也走吧。”
宋禹馳頭也不回的：“你走個屁，連贏了三把，眼都還冒著光呢。”
淩一帆把陳飛往椅子上一拽：“繼續，人家不想帶你玩呢。”
陳飛雲裏霧裏地坐在了椅子上。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陸青柚終於發完了傳單。她揣著剛到手的熱乎的60元坐在廣場邊的站臺上等公交。
工作圓滿結束，陸青柚終於喘了口舒坦氣。
可一擡眼就看到宋禹馳從對面的樹蔭下朝她走來了。
“哎。”宋禹馳一臉不懷好意的陽光燦爛，“我餓了。”
陸青柚當時隨便應了一句就走了。
城市熙熙攘攘，咋這麽快就又相逢了？
陸青柚摸了摸口袋裏的60元，加上出來時帶的零零散散的大概二十幾元。
她難為情地指了指對面的面館：“要，要不我請你吃面條？”
宋禹馳笑了一聲，徑直朝前走向拉面館。
陸青柚點了碗酸湯魚面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好一會後，宋禹馳嬉皮笑臉地在她對面坐下了。
一張桌子的距離太近，陸青柚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陸青柚似乎與誰都有距離感，唯一被纏習慣了的就是丁卉。
而現在的宋禹馳，就像中央空調似的。
他時常掛著笑，周圍圍著一群人。陸青柚不習慣，但也討厭不起來。
陸青柚吃著面想了想他們之間的交集，剪不斷理還亂。
塵歸塵土歸土，由他去吧。
陸青柚無意一瞥，看到宋禹馳的面碗裏堆得滿滿當當，牛肉面加了荷包蛋，雞腿，大排……
這……
這是鐵了心要把她薅禿了？
陸青柚差點噎著了咳嗽不止。
宋禹馳一臉得意。
他明晃晃地看向陸青柚，發現她今天的馬尾綁得很高，看起來幹凈利落。
或許是被曬了一上午的緣故，臉蛋兒緋紅。可脖子和手卻很白，手背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像是一捏就會碎。
宋禹馳不禁皺了皺眉。
這人吧，渾身寫滿了弱不禁風。
可偏偏那眼神，那些做過的事都勁勁的。
陸青柚低頭吃著面，心裏直打鼓。
不會請吃個面還要借錢吧？
心不在焉地吃完面，陸青柚戰戰兢兢地去付錢。
“你好，一共82。”
陸青柚把紙幣全部拿了出來，又在包裏搗鼓一陣掏出了兩枚硬幣。
還好，夠了。
陸青柚忽略宋禹馳的目光徑直走向公交站。
陸青柚站在站臺上在包裏摸來摸去只找到一枚一元的和一枚五角的硬幣。
可到學校的公交得兩元呢。
陸青柚著急。
又細細摸索了一陣，陸青柚擡頭看向廣場的宋禹馳，兩人隔著一條人行道默默對視。
一人焦急，一人得意。
陸青柚咬著嘴唇，不甘心，就差五毛而已。
可就是沒有。
宋禹馳笑著揮了揮手，轉過身走了。
“宋禹馳！”陸青柚著急地叫了一聲。
周邊都是陌生人，除了向那個“罪魁禍首“借錢，陸青柚真的沒轍了。
這是陸青柚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宋禹馳心中不由一震。
猛然間有種身處電視劇裏生離死別的分別場景的感覺。
他有些嚴肅地回過頭看向陸青柚。
陸青柚剛要開口，就聽到“叮”的一聲，一枚一元的硬幣從她手裏的小本子裏掉到了地上。
陸青柚尷尬地擺了擺手：“沒，沒什麽。車來了，我走了。”
宋禹馳看著陸青柚上了公交，他莫名地嗤了一聲。腦子裏都是陸青柚喚他的聲音。
還有盯著他的那雙眼睛。
黝黑黝黑的，卻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在學校的小山坡上看見她時的情景。
對，就像那天傍晚突然從草地上竄出來的那只小黑貓似的。
小黑貓假期前三天每天上午都在城裏發傳單。領頭的小姐姐見她表現好，額外給了20元獎勵，三天共賺了200元。
空閑的時候，陸青柚就沿著校園的小道，體育場，小山坡晃一圈。有時心血來潮還去跑道上跑幾圈。
陸青柚越來越愛動了，食欲也變好了，渾身都充滿了勁。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也清醒了起來，說話也越來越利索了。
陸青柚坐在食堂邊的小山坡上，一邊擼著玩熟了的小黑貓一邊看著墻外日漸斑斕的遠山。
她仔細地想了想，現在的她全靠自己養活自己，可賺錢不易。
老謝說她考不進前十就要取消她的生活補助金了，陸青柚心裏直打鼓。
她後知後覺，即使這次憑記憶考進了前十，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所以，除了拼成績，她別無選擇。
陸青柚重新做了一份詳細的學習計劃，她必須重新開啟自己的學習生活。
想著想著，陸青柚擡眸一看，天色已近黃昏。
陸青柚站起來準備回宿舍了，她無意瞥到了斑駁的圍墻。想起了鷺城廣場上那個明媚的少年。
陸青柚抿了抿嘴轉身走了。
4號開始，陸青柚就要去閱覽室值班了。雖然管理員張老師兇巴巴的，但那確實是個能讓人靜心學習的地方。
假期的圖書館整棟靜悄悄的，陸青柚整時上下班。按著自己的計劃一點點地達成目標，充實而忙碌。
很快就到了7號，校園裏越來越熱鬧了。但同學們懶散的狀態裏多了一絲焦慮。
因為大家都知道第一次大考的成績出來了。
同樣，陸青柚也是茫茫然的。
臨近晚自習，書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堆得比人頭都高的八班教室就安靜下來了。
同桌許願正對著一道函數題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全然沈靜其中。
陸青柚整理好課桌，拿出了今天要完成的習題，隨即晚自習鈴聲便響了起來。
教室裏只有翻書書，以及筆尖與紙張的碰撞的唰唰聲。
不一會，陸青柚發現桌角出現了一道陰影。她筆尖一頓擡頭對上了班主任老謝那張難以名狀的臉。
“哎，你真是……”老謝用卷成一團的數學試卷在陸青柚在桌角上敲了兩下。“你知道你數學考了多少分嗎？”
陸青柚停下手裏的筆剛要接話，外面就響起了敲玻璃的聲音。
老謝看到了走廊上的肖校長，趕緊走出去。
話說一半不憋死人麽，此時陸青柚寫作業都沒心思了，她若有所思地轉起了筆。
難道題都被記岔了？
許願擡頭推了推厚重的眼鏡湊近低聲問：“是不是數學成績出來了？”
被別人這麽一問，陸青柚心裏一慌。她回道：“應該是。”
陸青柚又看了眼窗外，心裏越發著急起來。
畢竟對於陸青柚來說，成績就是飯碗。
可是外面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呢。
陸青柚轉頭看到許願還在解那道函數題，她忍不住指了過去：“在這裏畫條輔助線。”
許願恍然大悟，而後又一臉疑惑地看向陸青柚。
老謝終於進來了，他站在講臺上攤開試卷拿起最上面一張後讓人把試卷發下去。
老謝看著手裏的試卷，搖了搖頭：“明明可以得滿分，偏偏括號能漏一半。你這兩分冤不冤，哎！”
“哇，有人要滿分啊，厲害了。”
“那肯定是許願了，哪次不是她第一。”
許願看著自己桌面上126分的試卷，手都發抖了，臉也紅了。
除了她，到底會是誰？
陸青柚等呀等，等到最後發完了也沒等到她的試卷。
陸青柚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滿分的難道是她自己？
她擡頭看向講臺上的老謝，老謝一臉遺憾的樣子看了她一眼。
教室裏熱鬧了一陣後，老謝用黑板擦拍了拍講臺：“好了，我們把試卷講下。陸青柚和許願共用下試卷，你這個先借給我用用。”
“嗯？是陸青柚？不可能吧。”
“會不會是抄的？”
“肯定是抄的，她在我們班不是倒數麽？”
“我去，哪裏能抄啊，麻煩告訴我一聲唄。”
陸青柚瞬間有點心虛，起高了，確實難以服眾啊。
她看向老謝。
老謝拿著三角板泰然自若地敲了敲講臺：“安靜！”
“記住，我們班是年級唯一的拔尖班。能進我們班的人都是佼佼者，都是人上人。”
陸青柚瞬間穩了重心，哪怕只有唯一的支撐，也踏實多了。
“那也不可能第一啊。”
“太奇怪了吧，她說話不都費勁麽。”
“就是，肯定有貓膩。”
老謝又重重地敲了下黑板。
“我現在告訴大家，陸青柚是以全鷺城市第三的成績考進我們學校的，沒什麽大驚小怪。”
“還有陸青柚不是啞巴，她只是不愛說話。”
大家面面相覷，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可陸青柚心緒翻騰，她沒想到老謝會是如此的態度。
課後，老謝把試卷放在了陸青柚的桌子上：“考一次好成績不是什麽本事，能一直保持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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